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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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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在八原的气氛没有东京那么热闹。

    比起过圣诞节,接下来的新年才是最重要的。家家户户已经在开始大扫除了。

    不过商业街上还是能看到各种打折促销的活动。橱窗里的圣诞树被挂上了精美的饰品,装饰着五光十色的小灯泡。

    福子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一棵常青树,修剪成三角形,搬到了大厅里。挂上了许许多多有趣的小礼物。

    毕方很喜欢这些,它一向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它展开翅膀飞到了常青树的上方,单足紧紧地抓着树的顶端。

    远远望去,比那些五角星可好看多了。

    毕方的存在,绯山紫并未隐瞒祖母和福子小姐。

    因为她解释得非常简单,所以她们也就认为毕方只是一只残疾的小鸟……

    好吧,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只要它不说话和发火,真的会被这么认为的。

    圣诞节过后,学校就放寒假了,期末考试按照惯例被安排在了下个学期。同学们也乐得轻松,好歹能安然地度个好年。

    这对绯山紫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陆陆续续地收到了不少的年贺状,绯山紫才发现她家的亲友还是很多的。不过大部分都没怎么见过面。

    其中有一张来自于并盛的沢田纲吉。

    是绯山理惠回来时带给她的。

    “好久不见纲君了,没想到已经如此可靠了,只是,还是有些害羞啊……”

    绯山理惠将年贺状交到她手中时,这样说道。

    绯山紫半晌反应不过来,接过了年贺状,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随意地瞄了眼,之后就往身边一放。至于后来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大晦日当天下午,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晚上绯山家全家人都围在客厅的被炉边上,桌上摆着荞麦面和各种糕点,在用晚餐的同时,也在观看红白歌会。

    在大家的目光专注在红白歌会上面时,阳介偷偷地钻过被炉,来到绯山紫的旁边。

    阳介的白皙的笑脸被暖风吹得通红,嘟着的小嘴似乎在表示他的坏心情。

    他看着绯山紫,小唇又抿紧了,显然一副“我有心事”的样子。

    绯山紫故意不去看她,目光盯在电视机上,偶尔会用余光来瞄一眼他。

    阳介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咬咬唇,扯了扯绯山紫和服的袖子。

    “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阳介遮着嘴小声说道,同时看悄悄瞄了眼祖母她们,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又在绯山紫的耳边补充了句。

    “关于你的男朋友。”

    阳介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非常不服气的。

    被他的话惊了一下。绯山紫还没愣过神来,就被阳介拉着离开了客厅。

    离开了温暖的被炉,冷空气突然的来袭让绯山紧了紧衣襟。

    他们来到了中庭,阳介靠着绯山紫,脑袋却一直低着。

    “姐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额……为什么这么问?”

    阳介抬起头来,“那么是真的有了咯!”

    那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让绯山紫叹了口气,她摸着他的头道:“没有。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现在还没有!”

    “真的吗?”

    面对着他期待的目光,绯山紫点点头,“真的!”

    阳介松了口气,“太好了……果然是柯南骗我的!我就想嘛,姐姐有男朋友了怎么可能会不告诉我呢?”

    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还有柯南?他到底又说了些什么!

    安抚好阳介后,阳介就欢快地跑回客厅去了。而绯山紫则是依旧留在中庭的走廊里。

    大概几分钟后,耳狐来了,毕方也不知从哪个地方离蹦了出来。

    一狐一鸟分别偎依在绯山紫的两侧。耳狐喝得醉醺醺的,没几分钟就倒地呼呼大睡。毕方觉得有趣,就用长喙去啄它的肚皮,动作很轻,轻到几乎像是挠痒痒。

    绯山紫从房内取出一块毛毯给耳狐盖上,又端来了茶点,而后抱着毕方靠在廊柱上。

    回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有些孤单啊……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鸟鸣,一只白色的小鸟口中衔着什么东西从高空中俯冲下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忽闪着翅膀,白鸟火速将东西往她怀里一丢,又啄了口盘子里的点心。然而这种举动,引来了毕方的敌视。

    “别动,毕方。”

    毕方正打算要进行干架的时候,绯山紫压下了它的翅膀。

    “你是静司的式神?”

    白鸟是式神,这绯山紫看得出来。她认识的人中,会用式神给她传信的,也只有的场静司了。

    白鸟点点头,又啄了口点心。

    “不许吃了!这是妈妈的!”

    毕方跳出来,怒视着白鸟,顺便捍卫点心。

    白鸟对毕方口中妈妈的称呼,有些惊讶。而后似乎想明白了。不过,对于这种只有一只脚的鸟,白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毕方很生气,但是绯山紫没有让它动手。如果它擅自动手,妈妈是不是会不高兴?于是,它只能用眼杀死它!

    这是耳狐告诉它的一个绝招!

    气势的高低,也决定着动不动手的结果。

    没去理它们之间的对峙,绯山紫打开了白鸟带过来的东西。

    很简单,只是一封年状贺。

    里面的寄语也是极其平淡。即使这样,也足以让她欢喜一阵子了。

    嘛,反正也不指望静司君会甜言蜜语了。

    回房将早已写好的年贺状交给白鸟让它带回去,而后抱着竟是寄来的卡片笑了。

    虽说决定了要等到第一百零八声钟声,然而还没挨过百,阳介就沉沉睡去了。绯山理惠好笑地抱起他回房了。绯山紫静静靠着障子门而坐,直到神社里传来的第一百零八声钟声,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被窝里。

    新的一年,愿我身边的人都要平平安安的!

    新年第一天的初诣,除了祖母之外的所有人都去了。毕方吵着要去,无可奈何之下,绯山紫只好将它放进了一个包里。虽说带着这个包有些不方便,但是也没有办法啊。

    到达八原神社时,已经人满为患了!

    平常的八原人也不多,一到新年,人口像增长了一倍似的。

    年轻的姑娘穿着漂亮的和服,笑靥如花。

    神社里烟气袅袅,满是香火的味道。

    朋友间,亲友间互相道贺。

    绯山紫初诣后,见到正好赶来的白石朱美。

    互相道了声贺,约好之后去逛街。虽然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好逛的。

    “来来来!这里有上好的草药哦!价钱公道,效果拔群呢!啊,那位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感到身体被掏空般的虚弱呢?我们这里有疗效非常显著的药材!买二赠一,价格可议商量啊……”

    被这荡漾的嗓音给惊到了!

    绯山紫还是第一次看到新年第一天在神社摆摊的!

    等等!

    那个穿得如此眼熟的艳丽和服的男人……

    不正是卖药郎吗?

    抽了抽嘴,卖药郎竟然还真的会摆摊啊……

    他身边那个穿着白大褂包着白色头巾的男性,竟然还画着绯红的眼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不过右耳挂着红色的中国风坠子倒是挺漂亮的……

    不由的,绯山紫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了。

    “卖药郎先生,新年安好。”

    卖药郎见到绯山紫稍稍惊讶,而后微笑着向她道谢,“啊,是紫小姐啊,在下也恭贺小姐新年安好。”

    绯山紫的目光移到他身旁的男性身上,“这位是……你们在这里摆摊卖药?”

    “啊咧……真是命中的巧遇啊~”白装男性米眯眼笑道,那双先前抓着药材的手慢慢伸向绯山紫。然而在半途被卖药郎给截住了。

    卖药郎另一只手掩住嘴角,道了一句:“白泽你的手可还没洗呢。可别在新年第一天就将人家美丽的衣服给……”

    白泽嘴一抽,看到卖药郎微笑眼角下露出的锋芒,讪讪地收回了手。

    “哈哈哈哈哈……”

    笑够之后,名叫白泽的青年,一副好商量的模样对绯山紫说道:

    “是紫小姐吧,那么请问这位小姐,可否将在下的东西交还呢?唉,一不小心丢了它,可让我失魂落魄好长一段时间呢……”

    “嗯?”

    卖药郎解释道:“他名白泽,一个……老中医。紫小姐在前段时间捡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