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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江天一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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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季惟看完了卷宗也收到了刑部探子消息,坐书房里沉思,知道夕阳西下,从窗外看着红彤彤一片印了屋子里。

    “幺儿啊,吃饭了!呆书房都一天了出来歇歇,你老娘我特地亲自下厨了啊!”唐老娘大嗓门唐季惟耳边炸开。

    唐季惟拎起书桌上空食盒,走到了饭厅,当着众人面挑了几碟小菜,再把梅花酿装进了里面。

    “我到外面吃,不用等我了!”

    撂下一句话就走,唐老娘根本来不及追上他,只得后面气吼吼说:“真是儿大不中留,连媳妇丈母娘都没有都开始往外面扒拉东西了,几碟小菜而已,他老娘我是这么抠抠索索人吗?带回来吃也行嘛!”

    唐老娘给唐歆抱怨,唐歆抿着唇没有搭话,一旁年纪较轻婢女都转过身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而唐老娘还一旁叉着腰感叹儿大不由娘,表情哀伤得不得了!

    江天一牢里坐着老神看着眼前“大人”,没有不屑也没有惶恐,好似他还是那个跺脚一下就能震后秦三下异姓王。

    唐季惟带着饭菜,示意狱卒打开了牢门,狱卒立刻眼色极好端上了一个小桌子。

    这种戒备森严大牢,连苍蝇都没办法进来,江天一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活人了,连狱卒都不这深处走动,可想而知这种牢狱先人心理就已经压迫了神经。

    唐季惟把饭菜摆好,倒好了梅花酿,一人一杯。

    “这是家母亲自做饭菜,虽比不上王府厨子做得精致美味,但应该比牢狱里饭菜好得多,王爷请!”唐季惟说。

    江天一掀了一下眼皮,拿起酒杯,放鼻尖深吸一口,而后一饮而。唐季惟举着酒杯晃着,酒香溢满了整个牢房。

    江天一也不说话,兀自拿着酒壶倒着酒,优哉游哉喝着。

    “王爷好胆识,不怕我下毒吗?”唐季惟微微一笑。

    江天一没有看他,只是仰头饮下一杯清酒,说:“是什么人什么货色,本王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唐季惟颇有兴趣,以为这位王爷应该是传说中那样暴戾多疑,没想到却有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其色之本领,这个死亡前站居然还有如此品酒心思,连前世顾贞观都只有自叹弗如,唐季惟也不得赞一句始皇帝慧眼识人,江氏一脉确是人才辈出,若不是碰到了韩缜这个狠辣精明对手,也许这天下真能易主了。

    “王爷见过人如过江之鲫,没想到季惟还能入了王爷法眼,真是下荣幸!”唐季惟举着酒杯说。

    江天一扯起嘴角一笑,倒满酒杯和唐季惟相碰,摇头说:“你倒是比我有意思,要是前几年遇见你话,说不定我还会把你收入麾下,可惜啊,本王现是瓮中鳖,逃不了了!”

    唐季惟见他并不用饭菜,撩了撩袍子,说:“饭菜不称王爷心?”

    江天一摇头,说:“当年军营中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这样菜色算得上美味了。”

    “那是如何不食?莫非王爷是装出来果敢?”唐季惟挑眉。

    江天一直视他,双眼像雄鹰眼睛一样阴鸷而深沉,整个人气场完全变化,和传说中那个人变成一模一样,充满了攻击和侵略。

    唐季惟并不是真正初涉官场人,只有别人怕他时候,他到没有主动躲闪过别人眼光,倒是现江天一眼神有种让他不寒而栗感觉。

    “王爷被下戳中了痛脚?这样像是要吃人眼神真是和民间传闻一样,王爷,名声太坏也是一个败笔啊!”唐季惟语重心长说,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双手紧握成拳,随时准备应变。

    江天一收回了阴鸷气场,只是摩擦着酒杯,抬头看着唐季惟说:“你来目是什么?我一并告诉你了去,免得以后来往不绝人打扰了我清净!”

    唐季惟眨眼,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也许是曾经也从云端衰落地狱,他很理解独自这个铁栅栏里望着头顶乌黑数着过日子感觉,他也知道江天一年纪比他大了十几岁,心神本领都是个中翘楚,即使这种狼狈情境下,他也没有如当时顾贞观一般失态。

    唐季惟低头看着印花酒杯,说:“我并不想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只是单纯来拜访一下你……”

    “哼!拜访本王?这种黑漆漆阴森大牢?本王到不知科状元唐某人有这种奇怪癖好!”

    江天一冷哼着打断了唐季惟话,并冷冷看了一眼,刚才略微轻松气氛荡然无存。

    唐季惟苦笑着看着江天一,他总不能直言不讳,说前世慕名你才华和气度,现看你和我前世一样落到如此境地于心不忍吧?

    江天一很迅速脑海里回转了一边唐季惟从进来到现表现,一颦一动都脑子里过滤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马脚或者不妥。也就姑且认为他是出自于好意,但脸色还是一样冰冷,只是眼中温度略微上升了一点。

    唐季惟整理了一下袍子,站起来说:“既然王爷认为我来者不善,我也就不妨直言了。”

    江天一靠着身后干草,就像靠着一个金丝软枕一般,示意唐季惟说下去。

    “王爷做事严谨,可我所得到卷宗反应出来都是一些低劣漏洞,这样把柄落皇上手上,王爷以为可以骗得过谁?”唐季惟娓娓道来。

    江天一脸上出现一丝玩味儿笑容,眯着丹凤眼看着眼前被京城百姓吹得天花乱坠状元爷。

    “王爷以为这样就可以脱身吗?让一些官员把乱七八糟卷宗摆我前面,妄图扰乱我思绪,只是落我手里可惜了王爷谋算了。皇上是容忍不了江山被亲王们割据,但王爷所制造漏洞证据太假,连我都蒙骗不了,你还想呈到皇上面前去么?”

    “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是有万全之策全身而退,我也知道王爷疑心重,想脱离了后秦自行扩张,若我没有猜错话,王爷是准备诈死离京,而后往西南方向自立为王吧!王爷人近全部撤离了京城,而我所得到情报是大部分都出现了西南或者往西南方向,由此可见王爷用心良苦。王爷,下说得对么?”

    “啪啪!”

    几声掌声响起,唐季惟像是粉面落幕小生一样,笑着鞠了一躬。

    江天一绝没有想到计划会被一个小小侍郎给看出来,脸色虽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失了风度,只是开口说:“你口中低劣证据漏洞,是我府上三十二位谋士共同筹划出来,只是没想到人外有人!看来,我可以把他们都送到下面去了。”

    唐季惟笑着收下赞美,说:“承认承认!”

    江天一脸色一凛,一个健步就闪身上前掐住了唐季惟脖子,勾起嘴角,阴森森说:“知道了太多人总是命不够长,既然我反正是要死之人,也不怕多你这一条罪状!”

    唐季惟双手枕后,悠然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男人,眉眼中狠厉是那么熟悉,像极了那个狠心杀死他人,唇薄则无情,原来,大家都是无心之人,只是错入了尘世而已。

    “要杀便杀,废话这么多!”唐季惟毫不意看了一眼他宽厚肩膀,这样近距离接触让他视线没有落脚点,总不能一直盯着人家脸看吧,虽然,他长得还不错!

    江天一收回攻势,站立唐季惟面前,脸上冷酷之色不减半分,果然是有“冷阎王”之称江王爷,唐季惟心里赞叹一声,韩缜也算不易了,居然可以让他背弃封地和人脉,败走西南!

    “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废话了。若你跟着我做,功名利禄我都不缺你,若你要吐出我秘密,你非死不可!”江天一给出了一个选择题。

    唐季惟眨眼,作不乎状,说:“有不有第三种选择?我不告诉别人你目,让你诈死离开!”

    江天一阅人无数,还没有见过如此奇怪之人,不得被他说愣了一下。

    唐季惟踱到小桌子前,喝了一口梅花酿压惊,那种被勒死感觉江天一掐住他脖子一刻彻底回到了他身体里,他只是表面沉稳而已,前世那种窒息感觉已经让他午夜梦回中醒来无数次了,江天一手劲太大,即使没有掐死他,也足以留下五指青紫痕迹了。

    “你到底是何目?莫非你也想当反贼?”江天一回身对着唐季惟说。

    唐季惟难得冷哼了一声,反贼,他不正是吗?

    “当啊怎么不当,如何?当个反贼也需要资历么?”唐季惟反唇相讥。

    江天一笑着掀开黑袍坐下,倒了一杯酒递给唐季惟,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有点儿意思!”

    “王爷不肯收我?刚才不是还遗憾没有前几年遇见我?王爷态度变化之却是连稚子都赶不上。”唐季惟挑起嘴角,挑衅而高傲。

    江天一举着杯子和唐季惟干了一杯,说:“好,本王就成全你!”

    韩鸢匆忙地提着华丽端庄复杂长裙迈上玉阶,身后宫人都落后了一大截,来往宫人看见一向庄重稳沉长公主如此失态,也不免晃了一下神,却还记着跪了一地请安。

    韩缜正勤政殿休憩,早朝事务已经花了很多精力,他有些疲惫让旁边宫女揉着太阳穴,李昇一旁点着熏香。

    “长公主,您不能进去,奴才没有通报呢!”门口小太监大声叫嚷着。

    “你让开,拦着本宫有你好果子吃!”韩鸢一提裙摆,朝着内殿走去了,身后小太监立马擦着额头并不存汗水,也不知皇上听到没有。

    韩缜睁开眼睛,气势汹汹长公主就劈头盖脸骂下来了。

    “你是不是让人关了江天一,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我知道你野心大想攥紧权力,可是江氏一族可是太祖亲自御赐了铁卷世袭罔替,你是不是嫌你名声还不够坏,你杀了顾贞观拔掉了顾氏一族你还不够吗?江氏是你能这样明目张胆就抓吗?”

    韩缜看韩鸢骂得差不多了,就开口让李昇给长公主端了杯茶去解解渴。

    “弟弟,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苦心呢?”韩鸢泄气坐上了韩缜旁边榻。

    “你杀了贞观,姐姐虽然怨你但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再恨你怨你也无济于事了,你能治理好父皇和祖宗留下来江山,姐姐也愿意和你一起背负骂名。”韩鸢低着头,发髻上流苏也顺着滑下来。

    “虽然,皇家是无情,但是也不能把当年有功之臣全部一网打吧,你让朝官员何等心寒惶恐?你又让天下百姓如何评论你?”

    韩缜拿起香片嗅了一下,沉声说:“后世自有判断,朕只要社稷安稳百姓安居就可以了。”

    韩鸢一拳打棉花上,力气被卸得一干二净,她匆忙从封地赶来,五天马加鞭,就是想劝阻皇帝饶了江氏,起码留江天一一条性命,没想到皇帝固执至此。

    韩鸢叹气,说:“想必你也不后悔杀了贞观,对吧?”

    韩缜缄默不语,难得被话堵了喉咙,只得敛下眼底情绪,说:“他已经去了,我后悔不后悔他都不了,既然事实如此,我也不必感怀歉疚了,治理好江山我相信他会原谅我。”

    韩鸢苦笑,这个傻弟弟,难道他以为她看不出他攥紧拳头吗?难道他以为李昇没有告诉她自从顾贞观死后他就整夜难眠吗?难道她会不知道他埋头政务其实是害怕面对心里那个人吗?

    韩鸢收回附茶杯上手,端坐着看着前方殿门,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檀香盒你装是什么?你骗我可以,骗天下人都可以,可别连着自己心都骗了!”

    韩缜身形晃动片刻,李昇上前给他垫了一个软垫掩盖住他失态。

    韩鸢继续说着:“你是天子,你也是我弟弟!”

    韩鸢转头看着他这个戾气颇重弟弟,微微扯着嘴角说:“我也很希望你乐一点,都说皇家无情,你我不也一起风雨相伴多年么?母后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把自己你逼成如此境地!”

    韩缜嘶哑着嗓子说:“你是如何得知我盒子里东西?”

    韩鸢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李昇,并没有将他招供出来,只是斜眼看着他说:“那么宝贝放床榻上,若我不知岂不是太蠢了么?韩缜,你现翅膀硬了姐姐你小时候都做不了你主,现也没有妄想治治你,只是……”

    这位风华万千大长公主叹息了一声,那句话就飘散进了韩缜耳朵里,像是风轻轻刮过,却无法证明它从未来过。

    “扔掉了心人始终是无法真正懂得为人苦乐,何况是一个想留名千古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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