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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东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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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在这世间存在过,便总归有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可寻,就算任旁人如何掩饰,本国师还真不相信,她能轻易地瞒住本座底下四大侍女的眼。”墨无痕轻敛着眸,淡漠的开口。

    半跪在地上的翎云听罢,如墨的瞳孔,仿若不经意的一缩,她深吸一口气,兀自收下心中暗藏的万般心绪,恭敬地向着墨无痕抱了抱拳,道:“主子,是翎云无能,翎云但求主子多给些时间,沧澜玉龙佩和法华大师的下落,翎云一旦查探到,定以最快的时间,向主子……”

    “你觉得这还有用吗?”墨无痕手里的茶杯轻阖,冷冷地朝她凝眸,唇畔兀自勾起一抹讥讽,“别忘了,本国师以我西凉之国的身份,出使天曜,如今距离天曜帝京,可就差这临门一脚。”

    “胆敢在宫夙夜的眼皮子底下动土,翎云,不呆在本国师身边的这段时日,你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墨无痕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着,幽深的眸光冷瞥了她一眼,便再次移向了别处。

    翎云的身子,顿时轻轻一颤,随即紧紧地垂下了头。

    “怎么这赤燕和南疆的车队一走,都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后面车队的半分影子?可是使者在路上,突然出了什么事?”

    “嘿,你瞎说什么呢!在我天曜境内,虽说幼帝年幼,但咱们可是有杀伐狠厉,手段果敢的摄政王殿下坐阵!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意外出现?”

    “不错,你说得也是……”

    “王爷,”沈惊郅听到百姓口中,对于天曜帝京此次四国来使不停地交谈,他不禁轻敛了敛那双精致的眸子,对着宫夙夜再次躬身抱了抱拳,“这次的西凉使者,据说来的可是那位传闻中睿智若妖的国师墨无痕和他座下闻名天下的四大侍女,不知王爷对此可有应对之策?”

    掩藏在诡异而又扭曲的紫金面具下的那张凉薄的嘴唇紧抿,宫夙夜挑了挑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眼角不禁勾起一抹暗藏的讽刺,“墨无痕此人,最擅长的不过卜天问卦,不过……本王倒是对他这次前来的目的,颇感兴趣。”

    宫夙夜的话音一落,只见他朝着半空中轻招了招手,他开口,沉声唤道:“十一!”

    他凉薄的嘴唇刚刚轻启,只见半空中的榕树上,陡然飘落一抹隐匿的黑影,十一听到宫夙夜的召唤,立时恭敬地俯首唤道:“主子!”

    “亦白那边,梓离收到消息没有?”

    “回禀主子,亦白大人的消息已然传回夜鹰,只是亦白大人他,暂且还不能从赤燕脱身。他传话过来,说他晚些时候,有重要的消息要亲自汇报给主子!”

    宫夙夜听罢,微颔了颔首,眸光依旧深沉的凝视着天曜帝京的城门口。

    天曜帝京的百姓们仍旧蜂拥在城门口,纷纷伸长了脖子,遥遥地向着远处望,希望能瞅到一丝半点儿车队的影子,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只有一辆通体发黑的马车,缓缓地从城门口驶过。

    沈惊郅的眸光,轻闪了闪,他不禁抬眸与宫夙夜对视一眼,宫夙夜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沈惊郅立时意会,只见他的唇角泛起一抹儒雅的笑,便缓缓抬步向着那辆通体发黑的马车迈步而去。

    宫夙夜沉敛着周身的气息,西凉的使者一到,四国使者除去赤燕之外,便只余下了北齐和东楚,北齐的兵力强盛,是这天启大陆的常胜将军,要来的人,恐怕该是……

    单是这般想着,他狭长的凤眸,便危险地眯了眯。

    然而此时,距离天耀帝京城门,不过五里开外,守在车队两侧,身穿甲胄的将士们正威风凛凛地不时发出“吭吭哧哧”地声音。

    走在队伍最前端的那人,一身天蓝色的浑厚衣袍,尽显浩然的正气。不过,他身下的坐骑,却是天曜百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只从漠北捕获而来,浑身沾染着杀伐气息的独角兽!

    不过,若是细看之下,便会发现独角兽的马鞍两侧,各自挂着两壶钛金羽箭。北齐的铁蹄向来是强悍的,更是不计成本的。

    当然除了独角兽身侧的四壶,一共两百只钛金羽箭之外,车队两侧的将士们,每个人的背后还背着六柄短矛,除此之外,他们还随身带着一张长弓和马鞍桥上挂着的一柄四米长矛。单看这么一身,简直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这在天启大陆上,怎么也绝对算得上是极其强悍的存在了。

    宫夙夜隐匿在人群之中,绯红的衣袍,在眺望到那独角兽身上蓝色的衣袍之时,他便已经知晓了来人到底是谁。不知想到了什么,此刻他周身青紫寒兰的气息,竟是渐渐有了丝收敛。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就是北齐的常胜将军?凌墨尘!”

    “诶!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别挤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啊啊啊!快看那头独角兽!他真的是凌大将军!”

    “哇!北齐将士的装备居然都这般精良!恐怕比之咱们天曜皇朝摄政王手底下以一当百的夜鹰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你懂什么?嘁,不懂就不要随意相提并论好不好?人家摄政王殿下手里养的夜鹰那可是王府的私兵!私兵!懂不懂?咱们天曜皇朝百万雄师的兵力,这不是还没有拿出来吗?你看着这区区北齐的,眼急个什么?”

    宫夙夜不动声色地将周围百姓的话,尽数收进耳里,掩藏在扭曲而又诡异的紫金面具下,那张凉薄的嘴唇轻勾了勾,北齐凌墨尘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他狭长的的眸中,难得的泛起了一抹浓浓的战意,他正欲动作,却熟料,他绯红的袍子被人猛地一拉!

    他动作陡地一顿,一双精致的凤眸,突地染上暗沉之色,绯色的袖袍,瞬时冷厉的一掀,那人竟在瞬时就被他猛地掀翻在地。

    “哎呦喂!你他娘……殿下!殿下!”司徒空正欲不满地开口直接斥责一番,谁知,就在来自他头顶的那道冷飕飕的视线向他猛扫过来之时,他这才想起,他要唤住的人到底是谁。

    宫夙夜不满的蹙了蹙眉,冷睨着半跪在他身前的司徒空之时,周身那青紫寒兰的气息,霎时浓烈了几分,“可是卿卿出了何事?”

    “不不不……咱们君爷厉害着呢,她能出什么事?”司徒空察觉到了宫夙夜那快要冻死人不偿命的眸光,他不禁嬉笑着,打着哈哈,动作利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本小候这不是奉了我家那老头子的急令,这不才不得不扔下君爷,着急着赶过来替咱们的摄政王殿下排忧……呃,救场……”司徒空略显局促的说着,但他眸中不时探向城门口的那股焦急之意,却是那般的明显。

    “司徒老侯爷?”宫夙夜狭长的眸子,仔细的凝视着司徒空那张着急的脸庞,他眸色不禁一深,须臾之间,司徒空不禁仰首看他,宫夙夜那双精致的凤眸,一道暗光悄然闪过,他俨然已经明白了什么。

    司徒空在这时也只得干巴巴的仰首望着,现在他家老头子,把什么都准备就绪,独独就待他一声令下了!

    宫夙夜回首,冷睨了天曜帝京的城门一眼,接着,司徒空只听他开口,对着半空中沉声唤道:“神兵!”

    司徒空见状,总算是暗自舒了口气,抹了抹头上的那把汗,要是摄政王殿下这里不同意,他还真不知道,待他回府之后要听家里那老头子念叨多久,才会消停。

    然而就在这时,天曜帝京围堵在城门口的百姓,纷纷只觉得“轰”地一声,一道恍如雷电霹雳的银光乍然闪过,他们不由得齐齐伸手遮眼,待他们再回过神来之时,不远处的空地之中,竟如鬼神般陡地现出一批身穿银色铠甲,手拿长戟的三千将士!

    先帝留给司徒老侯爷手底下的神兵,果然不愧其名!

    “神兵听令!北齐凌大将军来使!即刻跟随本王前去恭迎!”宫夙夜掩藏在紫金面具下的薄唇紧抿,浑身青紫寒兰的气息愈发的浓烈。

    “是!”神兵的将士们齐齐躬身一喝,威武着身躯,立时井然有序地站在了城门的两侧。

    当北齐凌墨尘所带领的铁蹄,不时地发出“吭哧吭哧”地声音,经过城门之时,他身下那头罕见的浑身沾染着杀伐气息的独角兽,瞬时吸引了天曜一众百姓的目光。

    凌墨尘对此,颇为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然而,这抹刚勾勒出来的笑容,却是在下一刻,难得的僵了僵。

    “天曜神兵,恭迎北齐凌大将军!”

    “天曜神兵,恭迎北齐凌大将军!”

    “天曜神兵,恭迎北齐凌大将军!”

    神兵口中发出的呐喊,一声比一声喊得愈发的震天响,一声比一声更有气魄,司徒空顿时朝着君卿所在的方向,不禁颇为得意的扬了扬眉,宫夙夜的唇角,顿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冷冷的眸光,顿时若有所觉似的朝着司徒空睨了一眼。

    司徒空的身形一颤,将眸中的得意,赶紧收敛,他这时可是比他家老爷子更加期待能够亲眼看见,那传闻里北齐的常胜将军,此时那不停变换的脸色。

    走在前方的凌墨尘别有深意的朝着宫夙夜这边投来一眼,宫夙夜轻勾了勾唇,便吩咐着司徒空将人领进了驿馆去。

    “你说什么?再给哀家说一次!”夙太后淡金色的长袍冷厉的拖曳在地,涂满豆蔻的指甲,狠狠地从那侍卫的脸上划过,那侍卫的心,早就凉下了半截,他此刻好不容易试图缓缓的正从夙太后那狠厉的手腕儿间,挣脱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

    “太后……咳,太后,饶命……”

    “区区奴才,也配跟哀家玩心眼儿?胆子还真倒不小!”夙太后冷睨着眸,极为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狗奴才,是不是没听清?哀家难得好心的给你重复一次!将你刚才口里所说的话再说一次!否则,哀家……”

    “太后,冷静!”宴王阴鹜着眸子,在侍卫进来的那一刻,便已从榻上起身,不满的瞪视着那人。

    “司徒那老家伙,竟然胆敢背着哀家的眼皮子,私自调用神兵!这口气,你让哀家如何咽得下!”夙太后厉声说着,霎时,只见她修长的指甲丝毫不留情面的从那侍卫的脸上狠狠刮过,留下几条长长的血痕。

    那侍卫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抖动着身子,不敢再擅自伸手捂脸,“来人!”夙太后阴沉着脸,口气森冷的对着外面侍立着的人唤道。

    “太后……”踱步进来的宫女,纷纷低垂着首,颤着身子,兀自对视了一眼。

    “给哀家把这人拖下去!扔出天曜帝京!”夙太后面无表情的冷冷吩咐着,然而半跪在地上的那侍卫,已经急红了眼,他想要跑过去抱着夙太后的大腿,苦苦哀求一阵,但……他早已不是新来的,当该知道夙太后此人在宫里的手段。

    没被处死已是大幸……他不由灰冷着眸,长吐一口浊气,由着进来的宫女将他万分嫌弃的扔出了这阴沉万分的帝宫里。

    “风儿……”待得那些人走了之后,宴王悄然靠近了夙太后的身边,动作轻柔地给她捏了捏肩,夙太后疲惫地揉了揉揉眉心,半晌,才开口道:“如今我天曜皇朝三百万的兵权在手,单是司徒老侯爷那儿,先帝交给他的普通兵将虽只有二十万。但也就是这二十万,独独不容小觑!”

    “更甚至神兵对哀家皇儿的威胁,俨然可以赶上宫夙夜那厮手里的夜鹰……”

    “那风儿,你待如何?”宴王在夙太后眸光不能触及之处,阴冷的勾了勾嘴角,循循善诱地说着。

    “呵!”夙太后冷笑一声,接着,只见她猛地拍案起身,淡金色的长袍,掀起一股湿冷的寒风,冷冷的拖曳在地上,“其实根本就无人知道,我堂堂天曜皇朝到底哪来的三百万兵将?!”

    宴王的身子猛地一震!

    他阴鹜的双眸,陡地亮了亮!

    “三公手里的兵将不过区区三十万!就连哀家的皇儿手里的禁军也就才五十万!哈哈!恐怕这天曜皇朝用不了多久就要毁了!毁在哀家的手里……”夙太后低敛着眉,语带讽刺的开口。

    后面的话,宴王虽是并没有听太清,但却是将前两句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他不禁晶亮着眸,缓步靠近了夙太后的身侧,扶了扶她的肩,出声宽慰道:“风儿,你莫不是忘了你还有我?只要待本王替你找到沧澜玉龙佩的下落,便能够得知先帝继承祖宗遗旨,到底将开国皇后的那批宝藏埋在了哪里,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比旁的人,以更快的速度招兵买马,风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夙太后冷冷瞥他一眼,并没有答话,宴王的心中不禁一个咯噔,但依旧面上堆笑的讨好。

    北齐的使者一进京,围在城门的百姓,不知不觉地已经少了些许。当然,却是仍有人对天启大陆的最强国——东楚,正翘首以盼。

    “嘿!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这四国来使可不都来齐了么?到底还有什么热闹可凑?”

    “所以说你就不懂了吧?这呀,可就是咱们天曜皇朝的面子!单凭咱们的国宴,就连与之隔江相望的东楚,都能派遣使者过来!之前的那几国使者的热闹,再怎么好凑,可是都比不上人家东楚太子那传言中玉质盖华的半丝风采!”

    “你确定?”

    “嘁,这是当然!”

    宫夙夜隐匿在人群中,敛了敛眸,绯色的衣袍,无不紧裹着周身那青紫寒兰的气息。

    仿若察觉到了来自某处的探视,此时,正隐藏在人潮暗处,浑身上下黑袍裹身,更是戴着一顶黑色斗篷的那人,他的大手用力的勒紧了身旁低挽着妇人发簪的女子的纤腰。

    半晌,躲过了宫夙夜那凌厉的视线之后,他终是低眉,她恰好抬眸浅笑。而那人眸中的宠溺,却是怎么也无法再掩饰。

    “十一,此刻距离天黑还有多久?”宫夙夜掩藏在紫金面具下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紧抿着薄唇,沉冷着开口。

    “回主子,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十一恭敬地抱了抱拳,这才开口答道。

    “半个时辰……”宫夙夜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了眯,周身的青紫寒兰愈发的浓郁。

    宫夙夜沉冷着眸光,向着城门处,微微扫了一眼,然而就在这瞬,让一向敏锐的他,竟察觉到了丝毫不同于君卿的那股探视!

    他冷厉的眸子猛地一变,绯色的衣袍,瞬时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与此同时,隐藏在人潮暗处的那人,眸光微微一闪,不满地瞪视了一眼怀中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多余的解释,只见他直接将怀里的人,猛地抗在肩上,就朝远处跑!

    他这里的气才刚刚提起,孰料,愣是被他抗在肩上的人,朝他张口就咬!

    他还来不及“嘶——”一声,左边的肩膀,就已然被人动作迅猛的狠狠一拍!

    “东楚太子?还真是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