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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情人之蛊,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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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情人之蛊,口是心非

    正文:

    “情人.....蛊?”临安变了语气,掐着流苏衣领的手,也不禁用力了几分。流苏艰难的笑道:“沒错,情人蛊!此蛊一旦动情,便会痛不欲生。只怕相比于打板子,听寒她更愿意选择杖责四十!”

    “沈流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临安目光一转,反手直接掐在流苏的脖子上。流苏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临安咬牙说道:“你骗我!你什么时候给听寒下的蛊?若是那天吃饭.....不对,那日的酒明明我也有喝,你也喝了,为什么偏偏听寒被你种了蛊?你给我说清楚!”

    沈流苏倒也毫不掩饰的说道:“沒错,那日的酒就是蛊酒,是用万只蛊虫炼制的,但若是只喝酒,到了口中便会被杀死,听寒吃什么,你吃什么?你太天真了吧?听寒用的杯你用过么?她用的碗筷你用过么?哈哈哈。”

    “你是说问題出在那里?!”临安闭起了眼睛问道。流苏接着笑:“沒错,听寒的用具,都是我经过特殊处理的。上面有专门催动蛊虫的蛊粉,这两样东西一结合,啧啧。不过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听我的,我倒是可以考虑不用母蛊杀了她。”

    “沈流苏,你真是蛇蝎心肠!”临安掐着沈流苏脖子的手,一点也沒有松。“我不歹毒....怎么.....怎么能配上你这个....狠心的.....帝王!”沈流苏还在强撑着。

    看着流苏这张娇艳诱人的面孔,临安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它!死死的盯了她片刻,沈流苏只是嘴角带着讥嘲一般的笑意,似乎在说:“你杀了我啊!”

    临安好几次想要手上一用力,就结束了她的贱命,只不过挣扎数次之后,他还是一手甩开了流苏,将她丢到一边咳嗽。临安掸了掸袖子冷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牵制住我么?”

    流苏不语,这次反而是临安走到她身边说道:“你也说过,帝王无心,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女人,受制于另一个女人,还是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的黄图大业?动不动情,是她的事,疼不疼也是她自找的,与我何干?若你想用这个威胁我,你输了。”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流苏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随后将手中早就藏好的音珠塞进袖子中,转过身去,沈流苏对视着临安的眼神说道:“终于原形毕露了?你真以为我不了解你么?沒错,一个女人是不能牵制住你,但也要看看这女子是谁对么?”

    临安背对着她嗤笑一声,沒有出声。母妃以死,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让自己受制于人。

    流苏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走到他身边,似乎想要刻意激怒他:“若我说,司徒雪染就在我手中,你要是敢反抗与我,我就把她送到司徒鸿志的面前,你说如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总是能让自己惊得瞪圆了眼睛。只怕若不是自己发誓,不能对自己利用的对象产生任何感情,还真会爱上她。

    “你说什么......雪染?”临安不敢想象的问着流苏,怎么会在她手中?“沒错,雪染。怎样,你现在是选择听我的,回到我身边,不再对听寒有任何别的感情,还是选择我现在就把雪染送到景帝身边,你放弃江山,若是有幸听寒不死的话,你还能和她长相厮守?”

    临安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司徒雪染失踪多年,如今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流苏的手中?

    看出了临安的怀疑,流苏拿出怀里的一个碧玉手镯丢到临安身上,临安连忙接住自己查看,这是景帝在她十岁时送的镯子,雪染一直戴在手上,自己不会认错,这确实是雪染的东西!

    “雪染现在在哪?”临安急切的问道。

    瞬间逆转形式,掌控了全局的流苏不慌不忙的对着月亮说道:“急什么?等你安安静静做了皇帝,雪染也自会相安无事。对了,你还沒有做出选择呢,说吧,你到底是选前者还是后者?”

    “若我一个都不选呢?”临安用极度寒冷的目光看着流苏,流苏一手摆弄着衣袖,绕着圈子,一边说:“一个都不选,那就是两个都选了,两个都选了,那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想想到底谁才是你真正能相守的人。”流苏转身离去,留下临安一人,独自站在后花园中,一直站到天亮......

    一天一夜之后,听寒才醒过來,躺了三天,才略微敢活动了身子。有了知觉的她,开始逐渐的抗拒往伤口上换药,因为换药时的疼痛,好像比打板子还忍受不了。每次将纱布揭开的时候,听寒总是用手紧紧的把着床榻边上的支柱,纱帘已经被扯坏了两三个。

    “公主,你再忍忍,再忍忍嘛!”离鸢在床头把着听寒,云真和另外几个宫女给听寒上药。

    “啊,,别碰哪里!!啊,,这里也不行!住手!别碰这里!”听寒的大呼小叫,云真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她从小服侍的主子,都是各个身子娇贵的女子,有一点的小伤,疼痛在她们身上都会不无限的扩大,可能是因为太好的保护,让她们什么都沒经历过吧。

    “马上就好,云真你轻点,公主你在忍一下啦!”离鸢看着听寒的样子,自己心中也很不好受,可是又不能替听寒疼,只能自己在一旁干着急了。

    “离鸢,我那天......沒说什么别的话吧?”上好了药,听寒一边喝着太医苑送來的汤药,一边问着一旁的离鸢。

    “啊?什么?公主在说什么啊?”离鸢在一边整理着 听寒的换药用具,对她这样一句沒头沒脑的话感到不解。

    “我是说.....我那天被父王打板子的时候,一直到回到云光殿中,沒有说什么别的话吧?”听寒将头埋在药碗上,小声的说道。

    离鸢倒是思索了一阵子,想着听寒也沒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谁都听不清的。“沒什么呀,公主疼的晕了过去,三天前才醒过來啊。”

    “哦。”听寒又是低头喝了一口药,口中的苦涩,让自己清醒了不少,不过记得自己那日昏迷的时候,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好像自己还在他的怀抱之中.....不过怎么也记不起來是谁了,自己的直觉,总是觉得那个人是临安,自己好像还恍惚叫了他的名字,还好沒人听见.....

    “对了,那日是谁将我送回來的?还有,我记得我昏过去之前,好像听到有人为我求情來着,还很坚决的样子,当时特别感动,现在怎么什么都记不起了呢。”听寒轻轻的敲打着头。

    “是宫女们送你回來的,至于求情的,贵嫔娘娘带的头,还有好多大臣为公主跪下求情,陛下这才免了那剩下的十杖。”离鸢张了张嘴,背对着听寒收拾起了梳妆台。

    说谎的时候,离鸢总是会脸红,她怕听寒察觉出來,只好背对着她装作在干活。记得听寒醒后的第一天,离鸢在去太医苑的路上遇见了南风,南风严肃的告诉她,那天的事,希望不要对听寒提起一个字,若是她问起來,就按照自己说的回答。

    当时离鸢不知道为什么南风要这么做,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來。听寒沒有说话,离鸢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听寒再问,自己要怎样回答,只是听寒并沒有过多的怀疑,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父王这几日.....有沒有來过?”听寒将空药碗放到了一旁,问着离鸢。离鸢支支吾吾的答道:“沒,景帝只是派肖总管和郑贵嫔來探望过,只不过多数的时间,公主都在寝室,不方便见客,我想着公主也是不愿意见他们,就找了个幌子,将他们打发走了。”

    听寒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叹什么,只是将身子再次缩回了被子当中,更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些什么。刚刚躺下,离鸢替自己掩好被子,殿外就传來云真的通告声,景帝來了。

    听到这样一句话,听寒不知道心中现在的情绪,只是刚刚还在期盼的,现在就在自己眼前,听寒想起那天景帝坐在龙椅上,无论大家怎么说,还是坚持对自己动用刑罚,害的自己现在还下不了床。

    想起这个,听寒就觉得既是委屈,又是生气,索性拉过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赌气的对着离鸢说道:“你去告诉父王,我睡了!”

    离鸢沒有答话,听寒生气的又说了一遍:“快去啊!告诉他我睡了!”

    “原來染染已经睡了?看來他來的不是时候啊。”景帝的声音在听寒的头上想起,听寒心中顿时一紧,立刻掀起了被子,结结巴巴的说道:“父.....父王。”

    景帝坐在听寒的身边,一副抱歉的笑意让听寒觉得更是委屈。“怎么,还在生父王的气啊?”

    听寒明显在口是心非的说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