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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 不同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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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霜儿与白印雪本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霜儿遇萧一剑之前委身于花街柳巷,艺妓的身份与身为大家闺秀的白印雪简直有天壤之别。同时爱上萧一剑才是她们之间的共同点。

    同为“爱”,却各有不同,霜儿对他的爱纯粹没有杂念,爱的坦然。印雪的爱,原本不该,所爱之人有杀父之仇世人不解,他们彼此更是无法释然,爱的无奈。她们之间在爱的体验上谁幸谁悲便一目了然了!

    爱情有时就是这么不可理喻,门当户对的偏偏不爱,千夫所指却爱的如痴如醉,无法自拔。这是天意捉弄,还是人为作孽,谁也无法解释?不是当事者不会理解,拥有门当户对的幸福者更是对他们唏嘘或者嘲笑。他们嘲笑这样的情感有悖人伦,他们唏嘘这样的情感不是人之常情!

    可谁也无法否认,这样的情感每天都在上演,就如许仙与白素贞,人妖殊途谁人解?不管世人如何理解,嘲笑,他们却是幸福的,这点你也不能否认!

    被世人祝福的爱情并不一定幸福,被世人唾弃的爱情也不一定不幸。因为幸福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从来都跟别人无关!

    不管你如何富有,条件多么优越,此生若不轰轰烈烈的爱一次,你的人生岂不白活了?

    不管你如何贫穷,人生多么悲哀,能够经历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你还有什么好遗憾?

    真正的爱跟金钱毫无关系,你若不是落魄之人,又怎能体会到刻骨铭心的恋爱!

    白印雪和欧阳霜儿这几天几乎是朝夕相处,虽然话不是很多,但彼此见到对方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

    白印雪羡慕霜儿,这是白印雪给霜儿的感觉。霜儿知道她羡慕的是自己能跟萧一剑相爱着,而她,想爱、却不能。

    白印雪在想一个很傻的问题:这次,她和霜儿同时被困,萧一剑若是只能救一个他会救谁?

    霜儿似乎看出来白印雪的想法,轻声问道:“印雪,你是不是在想:萧一剑何时来救我们,若是我们同时被花玉溪制约,他会先救我们哪一个?”心有灵犀,并不一定要情人,情敌之间也会有!

    白印雪微笑回道:“想不到我们倒成了知己,这还要拜花玉溪所赐。”

    霜儿轻微叹息道:“他会救你的,你们才是情投意合!我虽然成了他的女人,也爱上了他,但我很清楚,你在他的心里最真!”

    白印雪道:“最真?难道,你认为他对你是假的吗?”

    霜儿道:“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对别的男人再无兴趣。而男人,只要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他就会接受,哪怕同时十个女人爱上他,他可能都会接受,他也会慢慢爱上对方,可在他心里永远忘不了那个他很想得到却还没有得到的女人。”

    白印雪微微一笑,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霜儿道:“我的第一次是被他强迫的,那次,他喝了酒!”女人在讲述被强迫的经历时心境应该是沉重的,可白印雪不仅从脸色上没有看到霜儿有这种感觉,还从那句“他喝了酒”看出她在为萧一剑开脱。难道,喝了酒是可以强迫一个女人的理由吗?

    白印雪道:“你刚才不是说,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不会别的男人有兴趣吗?那你为何还要爱上一个强迫你的男人?”

    霜儿莞尔一笑道:“在他之前我没有爱上任何男人,所以,不能相提并论。如果,在我有了所爱的男人之后他再强迫我,我会恨死他!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在恋爱之前没被男人欺负过,突然,有个男人欺负了你,你反而会对他刮目相看,甚至爱上他!”

    白印雪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霜儿的思维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在三年前,她就嫁给了花玉溪,那时候父亲也没有遇害,就算她相遇萧一剑,也不一定会对萧一剑产生情愫。

    白印雪本是个骄傲的女人,可此刻,她觉得自己比不上欧阳霜儿,她对感情的领悟没有霜儿那么深刻。

    她也终于明白“拥有无数女人的浪子”萧一剑为什么会替霜儿赎身,对她“情有独钟”!因为,霜儿对萧一剑的爱是真实的,是无私的。霜儿明明知道萧一剑还爱着别的女人,却还能一如既往爱着萧一剑,这样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敬啊!

    只可惜,她们现在的境况如此糟糕,若不是被花玉溪所害,她们同时嫁给萧一剑一定会亲如姐妹和睦相处。

    可世事没有如果,造化弄人,谁也无法改变。

    就像花玉溪一直深爱着白印雪,又总是不尽人意,到现在为止,他对白印雪的追求几乎没有了任何指望。

    可他不甘心,白印雪是那么的美丽,优越,干净。他总认为,除了自己任何人都配不上白印雪,只有他跟她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花玉溪一直以君子自律,他也确实是个君子,有钱有势有名,文武双全,文质彬彬。

    可面对“情”字,君子也会失态,甚至变得疯狂。动不动就疯狂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偶尔疯狂的人。

    白印雪这些天来,一直对花玉溪冷若冰霜,尽管花玉溪明白这样的“冷若冰霜”情有可原,可毕竟跟白印雪以前对他的“脉脉含情”相比反差太大。

    他对白印雪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在他看来,不管他如何对待“别人,”但对你白印雪是发自肺腑的真爱,你不该这么对我。

    疯狂的人总是有自己疯狂的思维方式,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女人,一旦你对她做了寒心的事,她会把你的感情忘得干干净净,恨你一辈子,至死方休!

    花玉溪无法不爱白印雪,面对这种身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的“相处”,花玉溪只有借酒消愁来打发郁闷。

    酒,也是疯狂之物。如果说,人为的疯狂可以控制,若本是疯狂的人一旦喝醉了,怕是神仙也控制不住的!

    花玉溪是真的醉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见到白印雪,他醉的甚至在“花府”都找不到白印雪的房间。

    连“花府”的下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主人”喝醉的样子,在他们看来,醉酒是件庸俗的事情,主人永远都是谈吐不俗的谦谦君子。今天,他们才知道,主人也会醉,那喝醉的样子并不比下人也好看不了多少。醉鬼就是醉鬼,没有主人与下人之分。

    喝醉了的人还有一个好处:清醒的时候他不敢做的事,喝醉了他就敢做了。酒,不一定消愁,倒可能会壮胆。有些人怕鬼,但一喝醉他就不怕鬼了,甚至,他喝醉了都敢去打老婆,清醒了以后又会跪在老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责任推到酒的身上。所以,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老公若是喝醉了,最好别跟着他对着干,否则,会后悔。

    白印雪正与霜儿聊的投机时,房门突然被撞开,花玉溪摇摇晃晃地进来了:“印雪,我来看看你…”

    待花玉溪走近,她们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霜儿注意到花玉溪看着白印雪,眼里充满了“欲望。”

    霜儿的心莫名其妙替白印雪纠结,她曾经在萧一剑的眼里看到过这种眼神,那是萧一剑把她压在身下时的眼神……

    花玉溪走过去,突然紧握白印雪的手,口中念念有词:“印雪,我爱你,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我有错,可我爱你有什么错?”

    白印雪挣脱了被他捏的生痛的手,怒道:“你出去,不要借酒装疯。”

    花玉溪争辩道:“酒?我没喝酒,我很清醒。”他看了看旁边的霜儿又道:“不信,你问霜儿?”

    他又对着霜儿道:“霜儿姑娘,我喝酒了吗?”

    霜儿不知如何回答,你去跟一个醉鬼说他确实喝酒了,说的清楚吗?

    霜儿想的是该如何叫上白印雪脱身,可这里是花府,花玉溪又武功高强,两个女子如何脱身?!

    也许白印雪还不了解这种“眼神,”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把花玉溪当做清醒的人看待:“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出去,请你尊重我们!”

    说到“出去,”花玉溪这才意识到霜儿的存在。不是他出去,是霜儿出去。

    花玉溪对着霜儿道:“霜儿姑娘,很晚了,你早点回去歇息把!”他虽然喝醉了,却没有忘记今晚的“目的,”明摆着赶霜儿出去,偏偏还是那么文质彬彬。

    霜儿道:“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花玉溪哈哈大笑道:“这里是花府,不是养心居,所有房间都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跟印雪的房间调换!”不等她们反驳,花玉溪又大声命令:“来人,请霜儿姑娘回房。”

    顿时,进来两个壮汉,就要架着霜儿出去,却被霜儿挣脱:“你们放开我。”

    白印雪此刻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赶着霜儿出去,目的再明显不过,白印雪急道:“霜儿别走。”

    此时,霜儿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想要紧紧抓住。

    可一切都是徒劳!

    霜儿被架到了外面,离房间已有三十步距离,她再次挣脱那两个壮汉道:“行了,我想到外面看看月亮,总可以吧?”

    花玉溪的意思也只是要霜儿出房间,既然已经到了外面也就无妨了,那两个壮汉也没有强求要把霜儿拽进属于她的房间。

    霜儿看着天空,看着月亮,心里在呐喊:萧一剑,你在那里?

    关上房门,花玉溪慢慢靠近白印雪,此刻,白印雪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闪,无论怎么后退,都退不出花府,退不出花玉溪的手掌心!

    花玉溪终于接近了白印雪,他用手指轻轻勾画着白印雪白里透红的容颜,柔声道:“印雪,你真美!”

    随后,他抱起白印雪,轻轻放在床上,慢慢的解开她的衣服,脱下她的白靴………

    终于,白印雪洁白无瑕的肌肤全暴露在花玉溪眼前,这是一具美的无法形容的娇躯,吹弹可破的肌肤洁白,干净,甚至接近透明。花玉溪从头到脚欣赏着白印雪的身体,突然,他的眼神停留在白印雪的脚上,晶莹剔透的脚趾,纤美纯净的皮肤让他欲罢不能,他轻轻托起她的双脚,轻轻的吻着,甚至舔着,将那柔美的脚趾含在嘴里………

    白印雪何曾受过这样的亵渎,想缩回小脚却被花玉溪更用力的捏住,突然,他像条疯狗般一口咬在她的脚背上…白印雪只是皱了眉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已变得麻木,麻木到忘记了痛苦。她似乎在花玉溪强行将她留在“花府”的那刻起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现在,花玉溪俨然变成了一个畜生,谁会有心思去计较一个畜生的行为?这种感觉就像刚刚吵架的夫妻,丈夫死皮赖脸“纠缠”自己的妻子,妻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又有何办法?……

    只不过,夫妻吵架还有和好的时候,白印雪对他只有一辈子的恨。在得知是花玉溪就是“杀父仇人”的时候,她对他的恨已经到了极致,无法再深刻了。

    她也想过自杀来维护清白,可她不能自杀,她要花玉溪死,就算自己杀不死他,也要看着他死!

    花玉溪已爬上了她的身体,开始了疯狂又残忍的蹂躏………

    她依然没有流泪!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跟萧一剑在破庙相遇,同时碰上了几个想要非礼她的流氓,是萧一剑杀了他们,替她保护了清白之身。那时,萧一剑就能给她一种安全感。如果现在萧一剑在,绝不会容忍任何人轻薄她。可是,萧一剑你在哪里?

    萧一剑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有两个女人正在呼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