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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结庐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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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

    无名的头撞在了一块无形的灵力屏障之上,瞬间被反弹回去。

    由于走得太快太急,又毫无提防,他被无形的灵力屏障撞到后,整个人仰面倒下。

    倒下的一瞬,猛然想起背上的鄂宛如,及时在倒地前翻了个身,改仰倒为俯卧,摔了个狗啃食。

    爬起来后,小心翼翼地将鄂宛如安顿在一旁,这才慢慢走上前去,伸手触摸那道无形的灵力屏障。

    从前,有道屏障禁止他离开。

    现在,这却是禁止他进入了?

    无名想了想,来到鄂宛如身边,抓起鄂宛如的手,往上触摸了一下,失望极了。

    她和自己一样,也被阻隔在了屏障之外。

    无名开始用力呼喊师兄们,空档的山谷中传来他嘶哑的嗓音。

    没人回应。

    他又试着用古剑在屏障之上连劈几剑,除了将自己一次次反弹开去外,也毫无效果。

    最后,无名只得气喘吁吁地在隘口处坐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屏障里曾经无比熟悉的几座山脉出神。

    看着看着,无名突然发现,在寻龙山北山的半山腰处,有几朵飘着的白云,似乎拼凑出了一个“木”字,他的心顿时砰砰直跳起来。

    从前,四师兄常喜欢拉着自己玩猜谜的游戏。

    这游戏,就是用一些别人看不出太大问题的材料,拼凑出一个字眼,再结合周围的环境,去找出一颗他炼制的灵丹妙药。

    四师兄一定有东西留给自己。

    无名开始全神贯注地研究起那“木”字周围的景物。

    只见白云背后,正是北山的山门。

    无名将双手食指拇指相扣,把那“木”字包裹在中间一看,顿时明白了:这是“闲”字。

    “闲”?

    闲得无聊?显然不是。

    闲,有木,又有门,一定是闲屋。

    无名精神一振,立刻背了鄂宛如,开始绕着寻龙山四座山脉所处的方圆之地上的灵力屏障边缘,一路走一路找。

    果然,在来到另一侧的南山山脉处时,无名终于看到了一座破烂不堪的闲置废弃小木屋。

    背着鄂宛如走进小木屋后,无名发现木屋虽然残破,但还是有一些沾满灰尘的简易生活用具。

    他将鄂宛如放在两块石头一块木板搭起来的小床上后,就开始仔细检查屋里的各种设施,连沾满蛛丝的墙角处也不曾放过,果然他也再次发现了一个又一个字谜。

    随着一个又一个字谜的拆解,他终于得知了师兄们被迫封山的苦衷,也知道自己10年内是无法再见到师兄们了,至于宗主的下落,至今仍是生死不明。

    北山师兄在封山前的最后一刻动用灵力,仓促在这座小木屋内留下痕迹,就是希望自己能在大难不死回来后,还能找到他和三师兄二人悄悄留给自己的东西,不至于再次陷入孤苦无依的境地。

    东西?

    无名按照字谜的线索掘开了木屋灶房内的一处土地,终于看到了三师兄和四师兄留给自己的东西。

    一把剑鞘。

    一盒丹药。

    多日来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崩溃。

    想到两位师兄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和信任,以及另外两位师兄的误解,无名将剑鞘抱在胸口前,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刚哭了两声,就听到外间传来东西滚落在地上的声音,忙止住眼泪,三步两步转到外面屋子,只见鄂宛如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想是刚才短暂清醒了一点,翻身掉在地上后,又晕了过去。

    无名忙打开四师兄留给自己的丹药盒子,从里面找出一颗疗伤的丹药,给鄂宛如服了下去,接着,他把鄂宛如重新安放在床板上,又将自己的无名古剑插入剑鞘,放在鄂宛如手边,对剑里的龙武道:“龙武,除了我,如果有任何别的人或者东西要动宛如,你就马上刺他们十七八剑”。

    ※※※

    转瞬间,无名和鄂宛如已经在山门外的这座小木屋里生活了十几天。

    在这段时间里,无名一面照顾重伤的鄂宛如,一面按照两年多年前师傅龙隐教给自己的心法口诀,开始进行修炼。

    遇到思考不通的地方,他便去问龙武。

    尽管龙武十分讥嘲,但每当无名发出命令后,龙武依然在血盟的约束下,不得不告诉无名练功的诀窍,而且,到后来,龙武本身也对无名的进展感到振奋,觉得照这样的进展来看,他作为剑魂的日子还有可能大大缩短。

    所以,之后龙武反而不待无名询问,便主动讲解诸多修炼的关键诀窍来。

    无名的修炼进境,虽然谈不上一日千里,但一日百十里总是有的。

    于是,在半个月时间里,他就已经迅速突破了炼气1层的桎梏,再三突破之后,进入了炼气7层的境界。

    “好,再往下,你就该筑基了。”龙武赞道。

    无名擦了一下鼻尖微微冒出的汗滴,看了一眼正斜靠在门框上抱膝而坐的鄂宛如。

    鄂宛如之前所受内伤颇重,一直昏迷不醒,但在贺北山的灵丹药力和无名的悉心照料下,终于慢慢苏醒了过来。

    初时生活不能自理,尚且需要依靠无名,常常羞不可抑,但她发现无名虽然每每也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难堪反应,却始终还是能守住那道理智的防线,从来不曾做出任何违背她意愿的非礼举动。

    这几天,当她终于能够简单起坐后,便再也耐不住成天呆在屋内的沉闷,执意要到外面来看无名练剑。

    “喂,”鄂宛如见无名回头看向自己,不禁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无名笑道:“就叫无名啊。”

    “真是叫这个名字?”鄂宛如有些狐疑。

    “嗯。”无名点头,从前他也有另一个名字,却是不必再提了。

    “我师傅他……当真是死了?”鄂宛如又问道,之前她清醒后,无名已经将二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大致经过讲给了她。

    无名再次点点头,看着鄂宛如道:“你怪我吗?”

    鄂宛如摇摇头,叹口气道:“我谁也不怪。你不了解他,他其实也没那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