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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木难支 天山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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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石宫,乾琼让守在宫外的天山弟子去通知孟太华人抓到了,那弟子却说孟太华下山去了,至今未归。众人心中一阵激动,恐惧尽皆消失,只想一口气冲进石宫将里面的人都杀光。乾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那弟子去禀告司空志。不多时那弟子回报,让众人带银涛等人入内,众人到得大殿,见孟太华果然不在,司空志一人趾高气昂地坐在石椅上傲视众人。乾琼故作恭敬地禀告了一下,将银涛和狂涛往前一推。司空志正要称赞几句,忽见二人眼现杀机,径向自己扑来,暗叫不对,一跃而起。银涛和狂涛同时挣开绳索跃身在空,击掌攻向司空志,只一招便将其左右制住按下地来。

    守在殿门口的弟子见剧变突起,高声惊叫,拨腿就逃。众武人一涌而出,分散开来,四处砍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将石宫中的天山弟子杀得一人不剩,提了人头在殿中摆成一片。

    司空志惊叫道:“你们……你们不想活了,竟敢竟敢杀我弟子,反……”

    乾琼走上前去就是把一掌掴在他脸上,骂道:“别打你的如意算盘了,你再也不能控制我们了。”

    司空志一口吐出四颗牙来,大怒道:“你……你……敢打我,你死定了,别再想从我这里得到解药,等死吧。”

    另一个人扑上前啪啪又是两把掌,骂道:“他奶奶的,还敢提这事,我现在就杀了你。”抽刀就要砍。

    情玉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且慢,这样杀他未免便宜了些,让大家都出口恶气如何?”众人齐场叫好,各个摩拳擦掌,欲敲下他几颗老牙,打断他几根骨头。

    司空志慌道:“你们别……别乱来,我……我若死了你们也活不成。”

    乾琼道:“不劳你操心,我们的毒已经解了,今天来就是取你和孟太华狗命的。”

    司空志急道:“不……不……这不可能,我研制的毒天下无双,只有我一个人能解,别人绝对解不了。”

    红鼠绿兔跳上前嘿嘿笑道:“那是你自以为是,可惜我兄弟二人比你懂得多的多。雕虫小毒,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司空志大叫道:“这绝不可能,我研制了三十年的毒药,你们怎可能解去?”

    红鼠道:“你看看大家的神情,像身有奇毒的样子吗,中了毒哪还敢动你?”

    绿兔道:“要不要我说出你配毒的原料呀?哈,那冰蚕天山是很多的了,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那火芙蓉可就难找了,需得到南海中的火山口才采得到。”

    司空志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根本不会解,哈哈,根本不是什么南海火山的火芙蓉是……哈哈,我不会让你们知道的。”

    红鼠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是你脚下这座死火山长出的火芙蓉?”

    司空志的脸顿时变色,绿兔道:“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儿身上还有什么糊弄人的毒药。”将其怀中的东西都摸了出来,哈哈大笑着揣入自己怀中。

    红鼠叫道:“既然有仇,此时不报又待何时。”将司空志大穴一封掷入人群之中,众人早等得不奈烦了,见他被掷来挥拳便打,一时间人潮涌动,拳腿狂舞,将司空志当作一个泄气的沙包踢来抛去,只是不想太早的将其打死,出手时并没有运用真力。

    红鼠绿兔悄悄躲到人群之外,将从司空志身上得到的物事逐样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与解毒有关的东西,只是发现了一把颇为奇特的钥匙,二人商议片刻溜出门去,找到了司空志所住的房间,胡乱搜了起来,最后在其所睡的石床上发现一块古怪的石枕,上面有个图案与刚才找到的钥匙形状相同。绿兔将钥匙按入其中,咔的一声响石枕向旁边移开,下面是一小方洞,放置着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泡制过的冰蚕和一朵形状颇为奇特的花。红鼠将花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最后说道:“看来我们没搞错,毒药就是用这两样毒物制成的,这朵花就是产于此地的火芙蓉了。”

    绿兔道:“虽然知道了这些,但一时之间仍是不能研制出解药呀,那帮家伙若知道我们在说慌,非把我们给撕了不可。”

    红鼠道:“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将盒子揣入怀中,石枕关上钥匙自动退了出来。绿兔道:“要你也没用了。”随手抛往地上。

    红鼠叫道:“笨蛋,这怎么能叫没用呢,有人若捡了它,不是还能打开石枤吗?”啪啪两脚踩在钥匙上,哈哈笑道:“这才叫没用,明白了吗?”

    绿兔道:“二哥果然高名,我也踩上几脚让他彻底没用。”上前抬起脚还未踩下去,却看到那钥匙破裂之处露出一件白色的物事来,很像是个小纸棒,心中忽然一动,嘿嘿笑道:“我想,我们找到解药了。”将钥匙捡起,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个小纸棒,展开一看,乃是两个药方,一个是如何制毒,另一个是如何解毒。两人登时狂喜不已,哈哈大笑,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正在二人高兴之时,外间却已大乱,因为孟太华回来了。

    众人正气势汹汹地教训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司空志,门口一个声音道:“大家玩的蛮高兴啊!不防加上我。”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人影一闪呼地扑入人群,挥掌就劈,所到之处,人影四下飞散,惨叫之声骤起,杀出一条血路逼近司空志。

    银涛叫道:“不好,是孟太华。”双双窜上前去接下孟太华一掌,向后退开时提起司空志抛向身后众人,喊道:“将他看好了。”

    孟太华冷笑道:“想威胁我?没那么容易。”向旁边一闪身抓住两人拎在手中,高高举起,啪的一下撞在一起,两人顿时脑浆崩裂死于非命,随手抛至门外,众人冷汗直冒,个个严防死守,脚下却不住后退。

    孟太华又道:“杀你们就如捏死一只蚂蚁,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你们若不想死的话,最好赶快交出我师父,将银涛等人给我拿下。”

    众人看了银涛和狂涛一眼似有所动。情玉走出人群说道:“你们不能这么做,否则就永远也无法摆脱孟太华的控制,更何况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却只有一个,单银涛和狂涛就可以和他拼个旗鼓相当,我们在从旁助阵,何愁杀他不了。”

    银涛和狂涛的身手众人已亲眼所见,虽然还不及孟太华,但让其无暇再出手那是足够了,这么多人若从旁砍杀一气,则大有胜算。任谁人也不甘心居人之下,作个走狗,于是胆气壮了许多。乾琼踏前一步喊道:“誓与孟太华拼个玉石具焚。”

    众人也跟着喊道:“誓与孟太华拼个你死我活。”踏前一步,眼中杀机大盛,已渐渐形成拼命之势。

    孟太华哈哈大笑道:“我会怕你们人多?哼,情玉,你少打如意算盘了,我今天便将你们一个个都杀光,让你们到阎王殿去联手作战吧。”伸手一探夺过一柄长剑,只轻轻一挥将旁边四人拦腰截断。

    银涛和狂涛道:“我二人必杀你,以儆效尤。”从身边人手中夺过两柄剑,一闪身扑上前去,封住孟太华劈向众人的一剑,将所有的攻势全部接了过来。

    孟太华最厉害的剑招便是“五伤剑法”,但狂涛也会,因此处处受制,只是他内力远胜于狂涛,一招发出狂涛若是一人强接下来自会被他伤到,因此银涛也不敢冒然进攻,要帮狂涛一起防守,因此孟太华处于主攻地位,略占优势,但要在剑法上将二人彻底打败绝无可能。众人刚开始时还只是围着孟太华舞刀弄剑高声喊杀,不敢真正动手,待到银涛和狂涛接住孟太华数十招之后,信心大盛,乱刀齐下向孟太华身上招乎。孟太华不得不分出一分精力来抵御众人,于是渐处下风,银涛和狂涛长出了一口气,手中的攻势越发急了。

    这些人可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名头全是靠实力拼出来的,一打起架来那是全然不要命了,把什么顾虑和恐惧都忘得一干二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面前的敌人给杀掉,不惜一切代价,那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这就叫杀红了眼。孟太华的所作所为早已使众人怨恨涛天,因此更是拼死命向前扑杀,出手全是最得意的狠招、杀招、阴招,可说是杀样百出,孟太华此时纵有通天本领,也不可将这么多的攻势全部挡开,更何况有银涛和狂涛两个武功内力都超于凡人的高手压制着他,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增加,衣服被刺砍成了蜂窝,血水滴滴下落,只是他内力太过深厚,真气在体内激荡奔腾,因此所有的兵刃只伤到了他的表皮,伤口看起来很密,其实全是轻伤,对他根本构不成危胁。

    众人虽然围攻甚急,只因不能将其重伤,孟太华仍有余力出手伤人,他的武功比众人高出太多太多了,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和体能在战斗中不但不会慢慢减弱,而且有向上增长的趋势,好像内在的潜力受到外在强大的压力时被慢慢的激发了出来,随着众人进攻的加剧,他体内炽流更加活跃已无法容纳,在体内通过表皮慢慢溢了出来,在身体表层形成了一个防护层,众人的兵刃落在上面已无法再伤到他分毫。不过银涛和狂涛除外,他二人内力极深,足可以穿透防护层将其重伤,孟太华自己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二人严防死守,宁可受众人一百剑也绝不敢接他二人一剑。

    众人早已打得失了心智,近乎于疯狂,对孟太华的护体真气全不理会,仍是拼命劈杀。情玉一剑刺到孟太华身上,却无法进入,感出不对来,见到众人被杀的速度不但未停止,反而在增多,心中暗叫不妙,对众人喊道:“不可以久战,我们一招定生死,和他拼了,杀……”

    银涛和狂涛听得明白,大喝一声使出全身解数,猛攻一招欺上前将孟太华的长剑压住,让他再也空不出手来去防守杀人,众人一心冲杀并未听到情玉的号召,但由于银涛和狂涛压住了孟太华的剑,自己能将兵刃砍落到孟太华的身上,感到砍不进刺不穿就大力向前推,后面的人见前面之人不让开路以为是死了,正好作自己的挡箭牌,于是在后面大力推着他的身子身前涌。再后面的人不明白所以,还道是大家一起发力制敌的时候了,高声叫喊拼了命的向前涌去,似要将敌人的骨头在这一冲中压成粉沫。

    孟太华虽然钢猛无匹,真力无边,但也抵不住三百多武林好手的齐力一推,拼尽全力仍是步步后退,每一脚落在石板地面上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将地面踩得龟裂成片,最后退无可退,嗵的一声后背撞在了墙壁上,在众人一次又一次的使力下,身体的骨格似乎都快被压碎了,咔咔作响。

    孟太华心道:“难不成今天非要死在这里吗?不成,绝不成,我是天下无双,永远都不会死的。”全力抵抗,体内炽流层层外溢,迅速扩展,前面的人感觉自己都被烧焦了。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两条人影忽然凌空飞落,手持卡剑一左一右向孟太华双眼刺落。孟太华识得是冰尘和冷霄,气愤已极,见自无法抵挡,生死变幻于倾刻之间,心中的哀怨与仇恨再也抑制不住,斗然昂头一声怒吼,大殿为之一颤,身体内炽流于一瞬间向外暴长三尺,身前所有兵刃于刹那间爆裂成碎片,受其冲袭,前面众人四处飞散,后面众人也禁不住倒退开去,仰面撞倒。冰尘和冰霄手中长剑已碎,向后飞出,直跌入人群中,看那墙时留下一个深深的人影。

    不待飞散众人下落,孟太华一跃在空,身形四处闪动如同鬼魅,且听得啪啪声响不绝,空中诸人直身摔落胸陷眼凸,呕血而亡。

    一条大汉吼道:“我劈死你。”一跃而起挥刀向他当头劈落,孟太华身在空中,斗然一闪已在那大汉面前,不待他刀刃及顶双手已伸进那大汉胸腹之中,左右一分立时撕成了两半,血水四溅,落下地来,狂笑不止。

    众人吓得全身打颤,惊叫道:“魔鬼,他是魔鬼,是魔鬼……”拨腿就向殿外逃窜,再也不去想如何杀他了。

    孟太华喝道:“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大殿。”哈哈一笑,呼的一闪已挡在了门口,伸手抓过一人,在其脸上摸得一摸,稍一用力将头扭了下来,那人胫中鲜血喷出两尺多高,落下来尽皆洒在他脸上,将他染成了血人。众人见之几欲胆裂,退在墙角边,狠不得将自己的身体与石殿溶在一起。

    孟太华看到仍自站在殿中死盯住自己的银涛、狂涛和情玉,脸色一变吼道:“我让你们全都死。”纵向三人凌空出拳。三人自是不会硬接,闪身避开。孟太华落在殿中体内炽流鼓荡,双拳挥舞,一束束的无形拳锋紧迫于三人身后,在殿中的石壁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坑洞,众人抱头护体缩成一团吓得几欲哭叫出来。

    情玉叫道:“二弟、三弟,跟着我做。”跃上殿中的石柱。孟太华一拳紧随而至,情玉却已跃开,嗵的一声,石柱顿时缺了一大块裂开缝来。

    银涛和狂涛立时明白其意,高声叫道:“孟太华,有本事就一拳打碎我们的头,你这个天下第一的大蠢货。”跃上石柱。

    孟太华大怒道:“你敢骂我?我是天下无敌的战神,谁若骂我,我便杀谁。”身体极快地在殿中窜动起来,追逐着三人,出拳越发迅急刚猛,近于疯狂,柱上石块纷纷下落。

    静雯和肖珂明白三人意图,悄悄组织众人向殿门靠拢,但却不敢让众人离开。冰尘和冷霄隐于石柱之后,手中持剑欲伺机刺杀孟太华,但孟太华移动的太快,又毫无规律,使得二人无从下手。

    情玉等三人在一十八根大石柱上窜来窜去不断变幻位置,引得孟太华疯狂发拳击打石柱,到得后来,十八根支殿大柱无一完整,根根断裂,殿顶咔咔作响,岌岌可危,倾踏只在瞬间。情玉高声叫道:“快走。”众人早已等得心焦,听到喊声蜂涌而出。

    孟太华怒吼道:“一个也不许走,全都留下。”就要跃起去追。

    情玉喊道:“别让他堵住众人。”自怀中摸出紫剑,从石柱上飞冲下来,刺向孟太华背心。银涛和狂涛几乎同时跃下,挥掌攻向孟太华。

    孟太华冷笑道:“杀了你们也不亏。”转身一拳打向情玉,回身两拳打向银涛和狂涛。情玉这一剑并不期望将他刺死,只是把他拖住,因此早作了准备,将紫剑贴在掌心,去硬接孟太华一拳,虽然不知能否接住,但此关头也只好赌上一赌,嗵的一声掌锋击在紫剑上,情玉双臂剧震,向右弹开,摔下地来。静雯扑上前将他接住,两人同时滚倒在地。银涛和狂涛使尽全力终于接下了孟太华一拳向右退开。冰尘和冷霄也早看准了这个时机,只是他二人轻功远不及二人,到得慢了些,正好在孟太华迫退三人后双剑刺到孟太华身上,咔的一声两剑齐折。孟太华沉声道:“和我作对只有死。”双掌下劈,两人急急着地滚开,知道再不能伤到孟太华,双双扑向殿外。

    咔咔咔一阵疾响,殿顶向下崩塌,肖珂在门口叫道:“快走呀,快走呀!”

    孟太华叫道:“不许走。”闪身欺上。

    银涛喊道:“借他掌力送我们出去。”双双出掌,三人四掌一交,银涛和狂涛顿时被弹飞开去,见殿顶石块下落,不及着地,单掌在地上全力一拍扑向门口。银涛一把抱住向自己奔来的肖珂,飞到了殿外,着地三滚站定,哇哇两声双双吐血。

    于此同时殿顶落下,静雯和情玉一齐躲到两根交钗倾倒的石柱旁边,趴下身去。孟太华站在殿中,内力集于双臂挥掌疾劈,将落下的石块都打得飞散开去,但倾倒之势何其猛恶,任谁人也挡不住,轰的一声,整个石殿变成了一片墟废,情玉、静雯和孟太华都掩埋于其中。离奇的是殿中那座代表天山派无尚权利的高大石椅却丝毫未曾受到损害,司空志躺在上面口中含糊不清地叫道:“救……救我……”

    众人瞪大眼睛望着废墟,半天不见孟太华出现,一人激动地喊道:“他……他死了……孟……孟太华那恶贼死了,他终于死了,啊哈哈哈……”众人这才敢确信,纵声欢呼,有些人忍受不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喜悦,竟自掉下眼泪来。

    银涛和狂涛仍自呆呆地望着废墟希,望能看到情玉从中走出来。肖珂道:“连孟太华那大恶人都死在里面了,你们的大哥怕很难保全了。”银涛和狂涛虽然心中明白,却是无法接受,一张口又吐出血来,扑倒在地,肖珂登时慌了起来。

    冷霄眼中含泪,高声叫喊道:“情玉,你不能死,你出来呀!出来见我呀!”冲入废墟推开石块四处寻找。

    红鼠绿兔揣着解毒秘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看到众人高声欢呼,拉过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道:“孟太华死了,孟太华被压死了。”

    二人一听狂喜,拍手顿足大笑道:“这小子总算死了,哈哈哈,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呐。”走到众人面前看到倾倒的大殿,哇的一声叫道:“我们只去了一会儿,这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了不得,了不得。”

    绿兔道:“孟太华那小贼也算有福,死了还可以用这么大的石殿作坟墓,有福,哈哈哈……有福。”

    看到银涛和狂涛脸色不对,红鼠问道:“小孙儿怎么啦,是不是又受了伤?”

    绿兔道:“别担心,有两位爷爷在,保管治好。对了,乖孙儿情玉呢,他人呢?”

    红鼠看到冷霄问道:“那小丫头在找什么宝贝呀,这么急?”

    绿兔一听说道:“好像是在找情玉。”二人脸色同时大变,叫道:“玉儿呀,我的好玉儿,乖玉儿呀。”双双奔进废墟翻找起来。

    众人欢呼之声未歇,废墟角上的一块石板忽然动了一动,一人发现后惊叫道:“快看……快……快看哪儿。”众人顺着他手指所示方向望去,见到那石板又动了动,尽皆僵在了当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孟太华一旦出现,自己拨腿就跑,从此退出江湖,老死山林,再不出来混了。

    只见那石板抖动了几下呼的翻开,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众人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冷汗滚滚湿透了衣服,但却不见有人走出来,双眼暴睁死死盯住。冷霄和红鼠绿兔也僵在了当地,心中既是希望又是恐惧,冰尘身形一闪站在冷霄身侧,眼中杀机盛起。

    挡住众人视线的大石块颤了几颤终于向外翻滚开去,一个少女站起身来骂道:“人都死光了吗,也不知道过来帮忙,没良心。”

    众人哗的一下尽皆瘫倒在地上,大拍胸口长声喘气,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红鼠绿兔识得是静雯,急急问道:“小女娃,我孙儿情玉呢,你有没有看见?”

    静雯道:“死了,被……”

    红鼠绿兔大哭道:“我可怜的孙儿呀!让我怎么对大哥交待……”

    冷霄双眼含泪大声道:“你胡说,他不会死的,你胡说……胡说。”

    静雯道:“的确是死了,被石头砸得昏死过去了,不信你们自己看。”踢了一脚,弯下腰把情玉提了起来。

    红鼠绿兔急立时转悲为喜,嘿嘿笑道:“小女娃真会开玩笑,差点把我老头的魂下没了。”

    冷霄早已上前将情玉抱住,狠狠地瞪了静雯一眼。红鼠绿兔将情玉抬出废墟把了把脉道:“重,太重了,伤的真是太重了,幸好有我们两个神医的邻居在,还有得救。”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一人看到司空志还在喊叫,说道:“那老贼还没死透,我去杀了他。”

    旁边一人道:“算了算了,一把年纪又伤成那样,肯定活不成了。”今天大家见了太多的血,死了太多的人,谁也不想再出手杀人了。

    又一人道:“不知孟太华那恶贼死透了没,我们要不找找,捡他几块骨头回去……”

    旁边的人骂道:“你有完不完?还找,我见了他就……就恶心,以后连他的名字也不想听到了。”说是恶心实则是害怕。

    其余的人道:“对,以后别再提他了,赶快下山,我这一辈子也不再来天山这鬼地方了,我的儿子孙子也不许来。”一群人呼呼啦啦向山下去了。

    红鼠在后面急喊:“都先别离开,就住在山下谷中,今晚开庆功宴。”

    肖珂扶了银涛,冰尘扶住狂涛,静雯背着手,看着扶了情玉的冷霄直发笑。红鼠绿兔忽前忽后,唉声叹气。这一小帮人跟了前面一大帮人离开了山顶。

    夕阳西下,最后的余辉照到“剑气峰”顶这座华丽而又血腥的石宫时,倾倒成一堆石块的大殿忽然发出轰的一声响,一块巨石飞了起来,一个魔鬼般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忽然一张口喷出一片血雨,随之仰天哈哈大笑:“我没死,我孟太华没有死,我永远都不会死。”声音随着晚风长久地在各个山顶之间飘落,向整个世界宣告,孟太华还活着。

    司空志受到声音的震撼,清醒了过来,以极微弱的声音叫道:“救……救我……华儿……华儿救我……”

    孟太华走上前将他扶起,一检查伤势,发现他身上几乎每一块骨头都被打得粉碎,五脏出血,大脑受到重创,即使自己施尽全力救活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低声道:“你已经没救了,我会为你报仇的,去代我照顾盈月吧!”手一用力,咔的一声轻响捏断了司空志的咽喉,结束了他的生命。一松手丢回石椅上,长吸一口气,向山下走去。

    至此,可以宣告天山派彻底覆灭,这座石宫被中原和西域之人传为鬼城,此后的一百多年间都无人敢涉足。